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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天庭の恋爱花吐症日记】柒

◎就是虐不起来QAQ

慕情,西南武神,玄真将军,于访南阳殿之夜次日申时陨。
哀乐。遗体。白绫。一下子空了的玄真殿。逝者眼角被风干的泪痕。

风信只觉得乱。他不知道这时该做什么,只好喘息着跟着为慕情送行的队伍奔跑。身为东南一方武神,他甚至丢人地在追逐前方仪仗棺椁的过程中累得气喘吁吁。

跟着丧队走的小神官回头不知道第多少次回头,无奈劝道:“南阳将军,你回去吧!玄真将军留下的唯一一句遗言就是天葬仪式你不能参加!”

风信咬着牙,胸口剧烈起伏着,又走上前两步道:“不参加也可以看着吧?”

那位玄真将军手下的神官扬着头,不卑不亢道:“不可以看。我们将军之前不是说了吗,他死了跟你没有关系。”东南武神正想反驳,对方却一抬手表示拒绝再多回答,转身紧赶几步上前归队去了。

周围飘着白帛雪纱。吊唁的神官不计其数,前来哀悼的人也跟在队伍后面排成长长一列。风信眯着眼睛挫败地看着前方,心想慕情小气了几百年,最后死了倒这么大方不做作,让全天庭的人都能看到他最后怎么陨落的。这可真不像他。

可他随即又皱眉,想到了另一茬。——慕情单独放在谢怜的通灵里的,唯一的遗言。

“我死了就死了,别让风信最后都还碍着我投胎。”

多好笑,两个人情义千年,遗言竟要靠另一个人之口传达。也不知是自惜还是真的撕心裂肺,风信眼圈竟也泛起一阵酸。

不知道怎么办。对方太残忍,太好强,不愿意把自己任人摆布的样子展现给最挂念的人看。若是平时,风信定会因为觉得他别扭作态,但如今,也无人能改变长眠着的慕情的愿望了。

他不知道怎么办,却并不想哭。一切都不甚真实。天知道他只是今早普通地从榻上醒来,又普通地发现慕情乖顺地卧在棉被里,鼻尖甚至带着红润——只是早已冰冷。记忆遂从那片没有温度的红润开始断片,后来眼睁睁地看着陆续有人抬走他,又帮助听说消息就急急忙忙冲上天庭的太子殿下处理杂七杂八的事,都好似被泡在深海里沉浮颠倒,窒息而黑暗地完全不清晰。他自己都很震惊地没有悲伤,或者说来不及悲伤,又或说不知以一个什么样的身份去悲伤。

又或者说一句更加不过脑子的话:“他确实不知为何要为慕情的死悲伤。”

他并不是不在乎。只是风信还有被那个人看得心里发毛的模糊感觉、被毒舌气得浑身发抖的事情好像也就发生在方才;哪怕他南阳将军此刻对着玄真殿射出一支箭,都好像会有那个身影带着一道干净的刀光利落地拦截下来,然后二人唇枪舌战,再发展到拳脚相向——这都是刚刚或者明天后天会发生的事。风信混沌地想着。

想着,他于是目光呆滞地看着远方,机械地搭弓,抬手一支箭向着玄真殿温柔地刺过去。他看见冰冷的结界不耐烦地闪了一下,然后箭矢被抽空所有能量,直愣愣栽下去,和箭的主人眼里的迟到的泪水一样,不受控制又一片死寂,还一样的无力又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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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风信哑着喉咙,“我要去找他。”

谢怜看看他,半晌不语。终于有点动作了,却是偏过头面对花城。红玉鬼王看着自家哥哥认真的表情,微微叹道:“哥哥这又是何必?”

谢怜坚持着,神色分厘不移。

花城见状于是只好提出一盏魂灯,言简意赅地嘱咐:“只需要把逝者身体的一部分封进中心阵,施以法力,此灯就可以在逝者灵魂方圆百里之内,指引掌灯人前往。”

风信伸出双手接过灯,毫不犹豫对着花怜二人弯下膝盖侧身深深一拜,并且低着头久久不起。

花城抬起双臂抱在胸前,转身轻轻用鼻音冷哼了一声,又接道:“你还是找到那个人再对着他拜吧。”本以为接下来就应该是谢怜温润的语气让花城犀利的言辞褪去锋芒,太子殿下却难得的对此无动于衷,只是走上前把风信扶起,道:“你可有方法寻得慕情的一部分?”

风信有些迟钝地抬起头,看看问话的人,又垂了眸,不甘地摇摇头。

谢怜问完话就暗自心惊——方才他把手按上风信肩膀的时候感受到了那相较于往日澎湃着的神官灵力,如今经脉里流淌着的那些能量衰弱得连称之为涓涓细流都有些勉强。他随即想到了更多,也顾不得心里当时其他的顾虑,焦急的语气脱口而出:“你是不是强行调出灵力找过了?”

风信并不回答,只是看着谢怜,任对方捏着他肩膀的手一直不松开。两人僵持了半晌,花城也竟然难得地一言不发。

末了,太子殿下还是叹了一口气,与对方布满血丝的眼睛对视一番,沉下声音道:“你去玄真殿找找有没有粉红色的风信子花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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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我今年破了2000fo,我就开天官全员的论坛ooc连载。大纲我都打好了,绝对不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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